源头秘境

文/葛建中

杂多境内历史文化源远流长，藏传佛教异彩纷呈，格萨尔王的英雄传说、大食王国的历史遗迹遍布全县。雄奇的雪域风光，纯朴的民俗风情，远古的地貌结构，使这片沃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成为了旅游者、探险家、考古学家的目的地。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自成立以来，就备受国际国内关注，被赋予了“天然生态大屏障”的美誉。

托吉温泉位于杂多县扎青乡境内，距县城178公里。藏语称“托吉龙仁涌”。据传，托吉温泉所在的区域是当年大食王国的遗址。格萨尔王统一了大食王国后，把大食王国的如意七宝分给了藏地的七大神山，而托吉温泉就是当年大食王国的如意七宝之一，是大食王国的圣地。温泉被大食王国的喇日宗拉尕群神山和暂烈索尕神山簇拥着，就像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托吉温泉有九个大的泉眼，关于这九个泉眼，当地群众当中还流传着这样一个凄婉的传说：相传很久以前，托吉温泉所在的地方水草丰美、牛羊肥壮、风景迷人，百姓生活得非常幸福。当地的一位头人有九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远近闻名，有一个魔头对头人的女儿垂涎已久，要占为己有。魔头想尽了各种法子，软硬兼施，但始终没有得逞。恼羞成怒的魔头就施法让这里的人们染上各种疾病，一时间，昔日祥和的草原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头人的九个女儿看到部族的人们遭受苦难，心急如焚，但面对强大的魔头，无计可施，只能终日聚在一起以泪洗面。在伤心地哭了整整九天九夜后，九位美丽的姑娘就化成了九眼温泉，泉水流过的地方所有的疾病都消失了，草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杂多是玉树冬虫夏草的主产区，冬虫夏草是一种传统的名贵滋补中药材，学名是Cordyceps sinensis，藏语称为“雅扎贡布”。自古以来与天然人参、鹿茸并列为三大滋补品，被称为“高原软黄金”。虫草是一种昆虫与真菌的结合体，虫是虫草蝙蝠蛾的幼虫，菌是虫草真菌。每当盛夏，雪山上冰雪消融，体小身纤的蝙蝠蛾便将虫卵留在花草上，卵变成小虫钻进潮湿疏松的土壤里，吸收植物根茎的营养，逐渐将身体养肥。这时，球形的子囊孢子遇到虫草蝙幅蛾幼虫，便钻进虫体内部，吸收其营养，萌发菌丝。受真菌感染的幼虫，逐渐蠕动到距地表2—3厘米的地方，头上尾下而死。这就是“冬虫”。幼虫虽死，体内的真菌却日渐生长，直至充满整个虫体。来年春末夏初，虫子的头部长出一根紫红色的小草，高2—5厘米，顶端有菠萝状的囊壳，这就是“夏草”。每年的五六月间，是冬虫夏草的采收季节，如果错过这个时节，冬虫夏草则会枯死，所以在虫草的采挖季节，当地的学校也会给学生放“虫草假”。我曾经在贵南县的草山上看见妇女和儿童们在挖虫草，我去试着挖了一下，结果一个小时内连一根都没看到，而在这个时间内，那些妇女和儿童们，每人至少挖到了三四根。

冬虫夏草主要生长在高海拔的森林草甸上，青海、西藏、四川、甘肃、云南等地均有分布，以青海的冬虫夏草产量最大、品质最优。而在青海各地出产的冬虫夏草中，属杂多县虫草为最优，特别是产自杂多苏鲁、阿多两地的虫草，因虫体色泽黄亮、丰满肥大、菌座短小，堪称虫草中的精品，享誉海内外，因而杂多就有了“中国冬虫夏草第一县”的美誉。冬虫夏草的采挖，给当地的人们带来了不错的经济收入，这就让当地的经济交往活动较为活跃，每到这个季节，外面的虫草商人纷纷来到这里，街道上车来车往，让这个江源县城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了。

祭山赛马是杂多格仲牧区独有的传统赛马方式，全身被白色哈达包裹、只露出眼睛的男性青年骑手手捧贡品，率领一队骑着白马的健壮青年，随着马队向着即将祭祀的神山走去。到了山顶后骑手们将祭品抛向空中，祈祷山神护佑，赐予福德吉祥、风调雨顺，然后按顺时针方向转三圈并一起高喊“拉加罗”，意为“天神无比！天神无比！”以表达对山神的敬意。然后马队以山顶为起点，以山脚下的煨桑台为终点，开始一次极具高难度、高风险的马术比赛，大山地形陡峭、路况复杂，这对骑手无论从技能、胆识等方面都提出了严峻的挑战，是一项考验骑手勇气和骑术的马术比赛，在终点处，对于勇于参加并得到名次的骑手，由高僧郑重地献上洁白的哈达以示对骑士及骏马的最高奖励。这一独特的祭山赛马仪式，唯有在杂多地区一直传承至今，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结多乡的战尕村和扎青乡的地青村，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藏地仅有的、极为壮观的祭山赛马仪式。

在澜沧江源头，出产一种藏红盐，杂多县莫云乡格云村的查日闹依盐山距县城276公里，海拔4600米。“查日闹依”藏语意为“黑色的盐山”。查日闹依盐山属古代岩盐矿床，盐山所产的盐为天然形成的结晶体，结晶体呈红褐色或淡红色，被人们叫作“藏红盐”。由于盐山表面的结晶体常年与空气接触，发生化学反应，因此，查日闹依盐山从远处望去整体呈黑色。

科学研究证明，藏红盐是一种弱碱性矿物质，含有30多种对身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因其自然储量少、开采难度大、食用价值高，极其珍贵。藏红盐是历代达赖、班禅及活佛、贵族日常生活和举行特殊法事活动时必用的珍品。自古以来，这里的人们就在盐山和附近的盐湖采盐，采到的盐巴主要运往西藏，人们在那里用盐巴换取青稞等生活物资。在交通不发达的时代，运盐的驮队往返一趟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跋山涉水，异常辛苦。

产生于11世纪的藏族英雄史诗《澳门拉斯维加斯平台网站》在杂多地区广为流传，在杂多仲堆边拉盖的神授说唱故事《澳门拉斯维加斯手机版》和《澳门拉斯维加斯手机版》中，都讲到北方郭日王在开采盐财时的一段唱词：“然后正在下行时，大种精华所聚矿，上有阿耶碱咸湖，中有达措苏莫湖，赞湖耀湖董湖等，这些都属上部矿，‘嘎’有水晶之盐湖，‘玛’有紫红之盐湖，‘章’有棕黄之盐湖，‘智’有干盐和湿盐，‘穆’有山盐和原盐，‘当’有湖泊水晶盐，‘澳’有十八之大盐，‘江’有5种草地盐，另外土碱硝盐类，需用小矿尽人意。”唱词里提到的智盐、穆盐、当盐和澳盐都在杂多格仲境内，特别是人尽皆知的澳域十八大盐矿，是郭日盐矿的主要产盐地。

同处于澜沧江流域的囊谦县白扎盐场，其制盐历史可追溯至隋唐时代，这里一直保持着古老的晒盐、制盐方式。盐场生产的盐享誉整个康巴地区，曾畅销西藏、四川、甘肃等地，如今依然深受康巴地区欢迎。据传说，盐水是莲花生大师从龙宫通过红铜管子引上来的，也有人说白扎盐场是藏族史诗《澳门拉斯维加斯平台网站》中所记载的达吾盐湖。在旧时代，盐场是当地贵族的一项主要经济来源。民国时代隶属政府，专门设置了盐务部门管理盐务。以前，白扎盐场产出的盐通过驮队运往各地，驮队规模最大时，驮牛和马的数量多达3000余头（匹）。如今，随着交通状况的不断改善，这两个盐场的盐都能通过汽车运往各地。

白扎盐场　张有才 摄

在玉树州的6个县中，似乎只有在澜沧江流域的杂多县和囊谦县出产藏盐。这让我想到了我曾经踏访过的同在澜沧江畔的西藏昌都芒康县的盐井，那里的藏族群众也是从江畔的井中提取卤水晒盐，除满足自己的生活所需外，还远销到周边的广大地区，我觉得这应该是澜沧江对沿岸民众的馈赠。

在杂多县格吉部落广为流传着一种传统音乐曲调——“格吉萨松扎”，意为“布谷鸟三合唱”，“格吉萨松扎”的唱词内容包括了哲人箴言、文人诗作、先知告诫、男女爱情、山水美景、宗教信仰、民间故事等，可以说是反映格吉部落人民生产生活和社会风貌的百科全书。“格吉萨松扎”的音乐高亢辽远、质朴优雅，表现出了高原牧人旷达无羁、乐观洒脱的民族性格以及游牧生活的自由自在。

其实，“格吉萨松扎”的出现也与扎西拉吾寺有着密切的联系。民间相传，15世纪末，扎西拉吾寺建寺期间，一名叫格吉扎西的人在给扎西拉吾寺采办燃料途中经过扎青乡扎西达滩休息时，听人在唱一种歌曲，他将曲调牢牢记在了心里，后经口耳相传在格吉部落广泛传唱。

有一首“格吉萨松扎”的歌词是这样的：

（啊啦哟）

声音动听　动听的布谷鸟

没有你

四季难分（啰）

时至今天，“格吉萨松扎”已经发展成为包括文学、音乐、说唱乃至宗教等艺术成分在内的艺术形式，不仅在本地人民群众中深受欢迎，也为其他地区藏族人所喜闻乐见，它传承了格吉部落文化的血脉，体现了格吉人民的生存方式和生命形态。“格吉萨松扎”已被列为青海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这印证了江源藏族民间音乐的艺术价值和强大生命力。

出生于澜沧江源格仲杂多的巴贡森格，是藏族新生代全能歌手，在他的音乐专辑中，有一首《澳门拉斯维加斯手机版》，旋律深情悠扬、婉转动人，表现了对祖先的崇敬和对故乡自然的热爱：

碧波荡漾的布曲河

是布雄父老的母亲河

雄伟壮丽的然智山

是布雄男儿的战斗神

胜似仙境的布熊垄巴

是那生我养我的故乡

杂多和囊谦，不仅是澜沧江—湄公河的源头，也是文化的源头、信仰的源头以及众多历史的源头。

2020年，青海省作家协会启动了“扎根沃土、笔耕高原”——青海作家2020年“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系列主题采访创作活动，组织作家赴玉树州采访。

7月17日至24日，青海作家赴玉树采访小分队前往玉树州各市县开展了为期一周的采访活动，我有幸参加。大家深入到玉树市、称多县、囊谦县、杂多县等地，对当地的文化传承、生态保护、民族团结进步等方面进行了专题采访。由此机缘，时隔一年，我又一次来到了杂多县。在杂多县期间，对杂多县澜沧江民生项目、牧民易地搬迁幸福家园、澜沧江生态保护区域等实地采访，感受到杂多人民“像保护眼睛一样”在保护澜沧江源头；感受到了澜沧江源头地区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神奇的高原自然景观、多元的藏族人文风俗传统。

在杂多县的广场和移民安置小区——幸福家园小区，时任玉树州委常委、杂多县委书记的才旦周接受了我们的采访。他说：这个小区是我县新能源煤改电实施的第一个试点项目。小区户均80平方米，有46栋楼，绿化也是与国家公园对接以后的进点实施项目，并且施工完毕。杂多县扶贫有八大产业，这个小区易地搬迁户711户，其中571户是生态管护员，每个月有1800元工资；剩下的130户，小区成立的物业公司，解决了78户的工作问题。全县的物业共同成立了扶贫物业公司，实现小区内部就业。小区物业的保洁、保安、水电工大多是小区里的易地搬迁户。现在易地搬迁户整体来讲就业率达95%。每个易地搬迁户必须实现一位就业。还有就业需求的，加大就业培训力度，推向市场，产业园区、物流园区、虫草综合商业区都有曾经的贫困户就业。虫草就业这一块，2016年投资860万，2017年投资1.336亿。

移民安置小区，符合条件的直接入住。当时自愿者就有700多户，因为这边的公共服务很完善，学校、幼儿园就在旁边，里面有社区、卫生室、保安室，应该是杂多县最好的一个小区，供水、供暖、污水排放、绿化设施都很完善，有些是从帐篷里直接搬进来的，他们有的是从原来的土房子搬过来的。当然，愿意留在牧场上的，我们也有几个项目，比方说3000多套杂多县“10·17”地震灾后重建项目，每户有11万元的投资，还有7000多户的危房改造项目。这些重建、改造项目，我们采用新型的材料，不需要动土动沙子石头，外面用的是厚的铁皮，里面是石棉防火保温层，桑拿木装修，全部是钢化玻璃，防熊、防火、防雷，可以二次搬迁，是装备型房子。同时，生态环境也不会被破坏，因为很多地方都是峡谷、高山、湿地，每家每户不一定都能通路，我们把材料运进去，给他们提供安全可靠的住房。愿意搬到县城里面的，就进入这个小区。这样的小区有两个。

为什么我们县上集中了这么多牧民，第一，和生态保护有关；第二，和虫草的收入有关；第三，和国家公园政策有关；第四，和集中规模办学有关，县城有4所小学、3所中学、10所幼儿园，幼儿园学生有4000多人，中、小学有13000多个孩子，其中的三完小，是青海省规模较大的学校，有3000多个孩子，我们还要建一两所小学，否则学生容纳不下。我们的目的是孩子100%不能辍学。所以说，易地搬迁政策下来以后，第一是靠产业支撑；第二是靠就业支撑；第三，他们搬迁下来有些牛羊托付给亲戚朋友，或者组成合作经济、联合经营，加入合作社。

搬到县上这两个小区的700多户老百姓是从所有的8个乡来的。当初评估了他们区域的生产生活环境，他们都出于自愿，现在他们都很满意。

其实，这个幸福家园小区是玉树州第一个使用清洁能源的小区，因为毕竟是国家公园区域，在清洁能源使用方面还是要有引领性，而且连接了国家大电网，回路也已经建起来了，这样供电的安全性更高。居民们的饮用水也是由市级自来水公司提供。

现在的城市里有环保方面的规定，我们也启动了全域无垃圾示范县的活动。县城也一直在做垃圾分类及居民生活垃圾减量工作然后再生利用，三分之一利用，三分之一焚烧，三分之一无害化填埋。

才旦周书记带着我们来到了小区一户（户主叫柯沙伊吉）人家：这个门口的牌子是住户信息，这是他们原来的住房，是帐篷。搬迁的原因是生存条件恶劣、生态环境脆弱，家庭困难，无力建房。资金投入是住房建设14万，基础设施6万。帮扶措施是易地扶贫。居民家庭收入主要是生态管护员的公益类岗位，每家都有份。另外，基本医保参保补助，资产收益每人6400元，这些投资由集体管理。卫生健康保障方面，有乡镇卫生院的医生与住户进行签约，给每个人都建了档案，结核病、包虫病、乙肝和眼睛方面的疾病，都是由公益组织来帮助。尤其是住院分娩，以前妇女住院分娩率是百分之二三十，现在达到了92%，所有牧区妇女分娩住院免费。现在住院，母子平安分娩率100%，感染率也非常低。

杂多　张有才 摄

这一次来到囊谦，又一次看到了“囊谦卓根玛”歌舞表演，只不过这次是在室内，农民歌舞队通过到各地演出可以增加一定的收入。

上一次还是在2015年最美的季节，我有幸欣赏了一场村民歌舞队表演的“卓根玛”，这是我第一次观看这种舞蹈与乐器伴着歌唱的歌舞表演，而且舞台的背景是在离囊谦县政府驻地香达镇不远处的澜沧江畔，草地就是舞台，五彩的服装在草原之上、蓝天之下舒展，琴声和歌声在澜沧江水中翻腾，我似乎感受到了江源儿女心中的欢乐和饱满的激情。

“卓根玛”藏语“古舞或旧舞”的意思，是一种集表演和娱乐为一体，具有浓厚地方特色的舞蹈。表演以“颂歌”“颂神”“颂天”“颂地”“颂五谷丰登”“颂六畜兴旺”为内容，歌词对仗工整，简洁押韵。“囊谦卓根玛”起源于1119年北宋宋徽宗宣和年间，当时囊谦社会因唐末吐蕃政权的崩溃，成为宋代的囊谦小邦，处于半独立状态，由“囊谦加宝”一系统治囊谦及整个玉树地区，期间“囊谦卓根玛”开始在民间流传，之后盛行于清代中期乾隆年间。清代嘉庆年间，由囊谦尕尔寺第七世尕尔仁波切成林永嘉搜集整理。

囊谦卓根玛　葛建中 摄

“囊谦卓根玛”的原生态说唱内容是以康巴地区的藏语创作的，在民间也是以康巴地区的藏语传唱的。“囊谦卓根玛”来源于生活，来源于民间，是富有浓厚地方民间特色的文化艺术。表演中男女分列，围成一圈边歌边舞，歌舞的曲调典雅优美，舞姿古朴庄重。历史上，“囊谦卓根玛”的表演场合与时间相对较为固定，一般是在迎送活佛、官员、贵宾等固定的场所，以及在逢年过节等节庆时表演，配合舞蹈的乐器有牛角胡、笛子、鼓。如今，表演不受时空的严格限制，既可以在宗教仪式、传统佳节表演，也可以在不同的场合即兴表演。舞蹈表现有九姿八风，九姿是媚态、英态、丑态三种身技；猛烈、嬉笑、威胁三种口技；悲悯、愤怒、和善三种心技。八风为妩媚、凶猛、豪迈、恻隐、可厌、可笑、奇异、恐怖。康巴地区藏族文化内涵在其内容上有很深的体现，对人类学、民族学、民俗学研究有着特殊意义。如今，“囊谦卓根玛”已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澜沧江流域的囊谦黑陶是玉树地区唯一在传承发展的制陶技艺，据说，黑陶制造工艺已有4000多年历史。囊谦黑陶渗透在藏族的文化和宗教生活中，至今仍保持着原始的手工制作工艺，制作工艺十分复杂，原材料选用当地纯净细腻的红黏土和黏土石，经手工捣碎成末，然后经筛选、拉坯、晾晒、修整、压光、绘纹等环节，再采用独特的“封罐熏烟渗碳”方法，经十余天烧制完成，成品具有“黑如碳、硬如瓷”的特点。

澜沧江源头是神奇的，也是神秘的，经过了历史的风雨，今天我们终于能够一睹她的芳容，感受她的魅力。在三江源国家公园已经正式成立的今天，将会有更多的人去发现、探秘澜沧江源头的地质地理、澜沧江源头的文化，也会传播到更广大的地区，澜沧江源头将会成为更多人的梦想和目的地。

摘自《澳门拉斯维加斯手机版》